直到这时候，萧庭山依旧没有死心。

那一日虎啸龙吟的异象仍然被他清晰的烙印在脑海里。

或许，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

再过几年，说不定会有转机。

秦明道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替萧庭山抚顺了散乱的白发。

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峰的。

因为，他有系统。

虽然那个狗系统只是每天让他签到。

没有给他任何实质意义上的帮助，但，那依然是他最大的底牌。

只要系统觉醒，他也该崛起了。

“徒儿知道了！”

秦明道小声应道。

他语气轻颤，神情有些悲伤。

老头子岁数大了，两千多岁，活到现在，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但，如果不是因为收了他为徒，替他寻找各种天材地宝洗髓伐骨。

老头子早些年就应该陷入沉睡，强行替自己续命百年，又何至于只活了短短的二十年？

察觉到秦明道的情绪有些萧索，萧庭山浅笑一声安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罢了。况且，为师暂时还死不了……”

说到这里时，远方的天空中突然传来异响。

轰隆隆～～～

有震耳欲聋的虎啸龙吟之声由远及近而来。

只是数息之间便来到两人上空，翻滚的云层之中，隐约可见龙行虎踞，打斗的余波将宗门的护宗大阵都冲击得摇摇欲坠。

秦明道脸色微变，急忙说道：“师傅，有敌人来袭，我这就去禀报宗主。”

“等等！”

萧庭山却抬手阻止了他，他目光紧紧盯着天空中打斗的两道巨影，神情出奇的凝重起来。

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他的思绪飘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见萧庭山脸色逐渐涨红，呼吸缓缓加速，狰狞的目光死死盯着秦明道。

“我…我……”

一个字重复了两遍，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