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结束,今天大伙儿的出单并不理想。
我剃了个光头,颗粒无收。
辛胖出了一个两万块的单子,周鹏三百块……
天天搞诈骗的,流水肯定不是那么稳定,这个可以理解。
对比之前,我的那种负罪的心理已经麻木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一种常态。
长时间生活在这个地方,再这样高强度的压迫下,也许真的有一天,一个人会被彻底驯化。
会把骗人,当成自己打心里想要全身心投入的正经工作。
原本我和辛胖是要直接回宿舍的。
但周鹏喊住了我俩,说是让我俩先下楼出去散散步,他先回去弄弄孩子。
我知道,周鹏是怕孩子又搞的满屋子臭味儿,不想给我们再添麻烦。
辛胖本来没怎么在乎,但被我拦住了。
人都是有自尊的,既然周鹏跟我们这么说了,就尊重他的意思。
我告诉辛胖,咱俩楼下溜达溜达,吹吹冷风,散散心。
辛胖说也好,刚好去买一包烟。
我问辛胖还剩下多少钱?
辛胖苦笑道:“就特么剩下八百块了!”
在园区,一万块钱,真的撑不了太久。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一楼、之前周鹏儿子关在狗笼子里的那个房间。
听到,从这个房间的隔壁,传来了一阵阵丝丝的声音。
这声音特别奇怪。
大晚上的,令人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