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柠还没醒来，身后传来脚步声，鞋底碾磨灰尘沙砾的声音很轻又很重。

聂谨言浑身汗毛竖起。

“醒了？”

是一个带着变声器的机械男声音。

聂谨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去，从身后走过来一个黑衣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黑衣男，浑身上下罩着一个黑布衫，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把脸挡的严严实实。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就连他的眼睛都笼罩在黑色罩子下，根本看不清楚。

“唔唔。”聂谨言说不了话。

黑衣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嘴边竖起，作出‘嘘’的手势。

“你不喊，我就让你说话。”

聂谨言点头。

“乖。”黑衣男上前随即将他脸上的胶带轻轻撕下。

他凑近的瞬间，聂谨言闻到了一股味道，淡淡的，却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想，聂清柠醒了。

“嗯...”

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景象，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本来在房间看书，脖子一疼就没感觉了，一点没来得及反应。

“清柠，你没事吧？”聂谨言着急问。

因为嘴被胶带贴着，聂清柠对着他眨了眨眼，聂谨言心神微稳。

“你绑架我们，为钱？还是为权？”

黑衣男退后两步，抱着胳膊看着两人，听到聂谨言这么问，他摇了摇头。

聂谨言冷笑：“都不是，那就是为命？”

黑衣男动作一顿。

“呵，不愧是他的孩子。”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聂谨言心里有底了，神色依旧不变，“我再猜猜，如果是想要我们的命，那你早该动手，留着我们是为了等人，所以你要么是为了我妈，要么是为了我爸。”

“......等等，你该不会是王妈背后的那个人？”

黑衣人身体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