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戴着面具，与君九歧记忆中的样子有着很大不同，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青列。

天曜曾经的大统帅，总领四大金刚的九品强者，也是她身边第一任九鳞御卫。

苍梧，御风，凌云，都是从他手中出来的。

青列是最早跟在她身边，陪伴自己数十年，后来她擢升他为天曜统帅，掌管上万天曜兵马。

君九歧眼底有漩涡汇聚，深不见底。

她没想到，再见到青列会是如今光景。

青列早就注意到面前小姑娘的目光，看他的眼神，似乎透着几分……怀念？

青列面具下的眼神闪烁，他很确定，他从没见过这个小姑娘。

这是方先生新收的徒弟？

“九儿，很晚了，我让不群送你回去。”方文中开口。

方文中口中“九儿”两字刚刚出口，院内的三人眼神同时闪过一抹讶异。

特别是青列。

“是，珺九告退。”

君九歧乖乖行礼，跟着殷不群很快离开。

直到走远，她依然能感受到背后如影随形的几道目光。

等人走后，几人进入房间。

“老方，你怎么忽然想起要收徒了？这孩子看着没多大吧？”

“还不到十三，是个有趣的小姑娘。”方文中轻笑。

裘一鹤与严康对视一眼，“她叫君九？哪个君，哪个九？老方，你不会是因为她与陛下有几分相似，所以才……”

“她确实像九儿。”

方文中并未否认，让三人落座，直言道，“你们不觉得，她眉眼也有几分像过去的阿九吗？”

严康皱眉，目露担忧，“老方，我知道你挂念陛下，可你也不能将这小丫头当成替身。不管是对陛下，还是对那孩子，都不公平。”

“老严，你说什么呢？”裘一鹤提醒严康，让他少说两句。

方文中却并未生气，“我收她为徒，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她身上有阿九过去的影子，但这不是全部原因。小丫头天姿出色，性情沉稳，老夫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