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把抱着的剑抛给了丁抟,然后才问道:“做啥用?”
“泻个火。”
丁抟御空而起,拔出了借来的剑魁之剑。
朝着大夏王宫斩出了一剑。
丁抟的剑法本身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也就只是用尽全力挥剑而已。
但是随着剑锋出鞘。
剑魁自斟自饮了的一整晚,养出来的酒气与剑意,便顺着剑刃斩了出来。
酒气冲斗牛,剑意裂云天。
昨晚一闪而没得剑魁一剑,虽然斩裂了大夏国师紫袍上的白鹤,但却都没有惊动第四个人,而在天光破晓时分,丁抟借来斩向大夏王宫的这一剑,还未见得成果,比朝阳更为夺目的剑光却已经惊醒了大夏王都。
皇宫侍卫瞬间结阵抵御这似乎不可阻挡的剑光。
大夏内卫围向天空中斩出这一剑的恐怖敌影。
再到王都各大家族里的那些个高手也不约而同地死死盯着这一道朝着王宫而去的剑光。
不过要说最快,还得是从大夏王宫内御空而起的一道紫袍身影。
大夏国师袁天乾。
相较于昨夜在酒铺里面,从始至终面无怒色的袁天乾,这一次刚刚露面时脸色就极其难看,仿佛被人抽了一个大耳刮子——事实上也差不多,丁抟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大夏王宫斩出一剑,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不说昨夜都已经吃过一剑算作赔礼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哪有直接拔剑的道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袁天乾伸手一揽,揽下来了天上白云。
白云缠上了剑光。
本该凌厉的一剑,顿时变得拖泥带水。
然后白云转动。
剑光轻颤。
原本只有一道的剑光被白云搅碎成了千百块,落向了大夏王宫。
虽然这每一块剑光都依然蕴含着酒意剑气,但是毕竟由一变成了千百,已然结出战阵的皇宫侍卫挡下了大部分的剑雨,只有寥寥剑气成了漏网之鱼,在大夏王宫的青砖黛瓦上留下了痕迹。
化解了这惊世一剑,袁天乾脸色却没有半点缓和,他瞪着同样御空而立,一手持卦幡,一手握剑的瞎子。
“丁前辈这是何意?若是对袁某有何处不满,昨晚大可以当面提出来,袁某定然是能改则改,可是今日清早,不打招呼便要挥剑伤人,未免有些失了前辈身段吧?还是说,丁前辈是认为我大夏无人,可以随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