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来找村妇所为何事?”
久病在身的徐菇异常冷静,没有把不多的力气花费在大喊大叫之上,因为她十分清楚就算声音洪亮到把河竹村里的所有人全都喊过来,恐怕也无济于事。
既然是在大白天披甲闯门,这也就意味着无惧他人知晓。
曹柘没有理会徐菇的询问,他站在小院里如同一尊沉默中恪尽职守的雕塑,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亮起一抹金属独有的冷光。
不多时,徐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李施诊。
“娘!你没事吧?”
徐菇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你就是徐年?我来此地乃是奉命行事。”
雕塑般的披甲之士转动头颅,望向一身粗衣的少年,瓮声开口。
“你,即刻随我赴京。”
平缓的腔调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你是谁?奉了谁的命令?”
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闯入家里要带自己去京城,徐年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人走了。
至少也得把事情原委问个清楚,再判断该不该跟着人赴京。
但甲士奉命,却不留余地。
“到了京城你自会知晓。”
浑身煞气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了过去,打算强行擒住徐年带离这不值一提的山村。
煞气临身,徐年似乎听到了金铁交击之声,闻到了血肉糜烂之腥,感受到了鲜血泼洒在脸上的滚烫,如同置身在一方人命如草芥战场之上。
一瞬间手足失措,难以动弹。
徐年的身后响起一声冷哼,清风抚身而过,煞气一扫而空。
“不说缘由就要将人带走,这是否过于蛮横了?”
李施诊挡在徐年面前,隔开了煞气。
曹柘看了李施诊一眼,随后微微低下头,看不清眼神,但就在李施诊皱着眉头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却忽然将手搭在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之上。
锵——
刀刃出鞘,划出一道冷冽寒芒,直取李施诊脖颈。
“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