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因为卫青长久的活下去,对他有着怎样的益处。
这事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现在他已经成了满级人类,又顺利来到了刘彻鞭长莫及的西域,已经掌握了人生的主动权。
他只是希望,卫青好好的,他所有的亲人都好好的……
“义妁与那些太医说是木气不足,教我好好调养,我也说是小问题,你母亲偏偏不信,非说还是询个机会教你瞧瞧再说,这会你也这么说,你母亲总该信了。”
卫青闻言似是放心了许多,点了点头道。
此刻这一阵疼痛似乎也已经过去,他抬起手臂擦了下鬓角滑落的汗珠,终是在刘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脸色也略微好了一些,但蜡黄之色却并未消除。
“我母亲总是喜欢大惊小怪,我还以为舅父习惯了呢。”
刘据心知肝在中医中五行属木,如此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嘴上却道,
“对了舅父,这回出征之前你赠予我的那身金银饰虎面玄铁铠似乎有些大,我穿着有些不自在,稍后还是还给你吧,那甲胄也只有你穿在身上最为合适。”
“胡扯什么?”
卫青闻言却瞪眼斥道,
“甲胄只怕小不怕大,大了你教侍从系紧一些便是,就算你不懂,难道你那个叫做郭振的冼马也不懂么?”
“嘿嘿,我这不是看舅父亲自领兵来了,身上又无像样的甲胄,借机物归原主么?”
刘据嘿嘿笑道,
“对了舅父,表哥将你这甲胄带给我时,曾说你感慨此生再无机会穿戴,希望借我之手、以敌之血,洗去上面的斑驳锈迹,你这感慨可是发自真心?”
“你问此事做什么?”
卫青听出刘据话中有话,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刘据依旧是笑:
“前些日子我已经试过了,这甲胄上似乎认主,上面的斑驳锈迹我无论如何也洗不去,恐怕还需舅父亲自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