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两人是如此反应,刘据的眉头紧紧皱起,上下审视着二人。
他们此刻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自己面前扯谎演戏?
如果是扯谎演戏,说明金日磾可能已经被他们……像常融一样灭口了?
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又不太像是演戏。
毕竟这件事可不仅是需要向自己交代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是向刘彻交代,他们此前能将常融的事处置的那么滴水不漏,那么在金日磾的事上,又怎会如此潦草敷衍,连个正儿八经能说得过去的计划都没有?
金日磾那么大一个人、那么大一个官竟完全不记得了?
这说出去谁能信?
只怕连他们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吧?
“殿下莫不是不相信我们二人?”
赵周见状立刻看出刘据心里的想法,连忙又言辞凿凿的赌咒道,
“冤枉啊殿下,下官与倪宽是真对金日磾没有印象,而且不只是我们二人,此前殿下乔装出海的时候,韩将军与杨将军也完全没有想起他来,从无一人提出去找金日磾询问。”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将杨将军叫来对峙,还有李季,他应该也能证明此事!”
“或者,殿下还可以命杨仆派一艘船返回合浦海港,教驻守朝鲜半岛的韩将军一并帮忙查一查,金日磾此刻可能就在合浦大营或王俭城。”
倪宽也是连连应声,颇为焦急的道:
“对对对,恳请殿下派艘船即可返回合浦海港去问一问,或许此前只是我等忽视了金日磾,此刻他就在合浦大营或王俭城呢!”
“……”
刘据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日他忽然想起金日磾来,自是先询问过了最为亲近的郭振。
结果不只是他,就连郭振对金日磾也没多少印象,甚至和他一样只停留在到达朝鲜半岛之前,只记得他曾为刘据驾车。
而现在赵周和倪宽同样忽视了金日磾。
听他们的说法,就连杨仆、韩说、李季三人也完全没有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来……
良久之后。
刘据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先让杨仆先派一艘船回去问问吧,正好我也需要韩说帮忙赶制一些东西,尽快送到这里来。”
他依旧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除非金日磾在到达朝鲜半岛之前就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断然不可能被这么多人一同忽视。
可若金日磾出了意外,这越发是一件大事,足以在随行人员中引起震动,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被这么多人一同忽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