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的时候。
“大将军,殿下,城门都尉已收到了天子诏令,命殿下进城之后立即由随行的期门武士……押送进宫,其余人等各自回府归营,不得有误!”
重点是刘据做这些事情完全是独断专行,没有任何请示,没有任何讯号,该不该他一個太子去做的决定,他居然全都做了,而且做的很绝,不留任何余地……
卫青自然也看在眼里,不过他似乎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也并未提出任何异议。
同时,也有人一路带来了刘据最新获得的诨号——戾太子?
这么做其实对刘据亦有些许好处,越少人看到刘彻失仪震怒,刘彻回头收拾刘据的时候,便越不至于被架的太高……
而在这三日内,还出了一件小事:
本来刘据打算带回长安给刘彻亲自处置的郭玄子,忽然贿赂公孙敬声要来了文房之物,留下一封供状之后,当夜竟直接服毒自尽了。
此前这个太子外甥虽的确有吉人自有天相的时候,但这回的事显然与之前都不一样,就算他已经提前为其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屁股,此刻心中也不敢打十成的底。
刘据倒不在意供状中写了什么。
经过这件事,不论结果如何,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有人敢公然站出来与刘据为敌、甚至连棋子都未必敢当了吧?
因为他是戾太子,戾气的戾。
卫青率领建章骑出发前往河间国已有二十余天,如今虽尚未收到河间国方面与卫青的正式奏报,但一部分消息已经通过民间渠道传到了长安。
卫青与建章骑到来的时候,刘据已经将整个河间国炮制了个差不多。
如今已经临近长安城下,众人心中更是感觉像是压了一座泰山,谁也不知进城之后会遭遇什么,只觉得呼吸已经渐渐困难了起来。
因此只又稍微收了一下尾,三日之后,巡游队伍便跟着卫青踏上了回京复命的归途。
郭玄子其实早就可以死了,之所以将她留到现在,只是想带回去再点一点刘彻,让他知道这种望气相师和此前的那些方士巫师一样,不可以轻易相信。
如此看来,他牺牲自己的决定,的确是有效的帮到了义妁。
所以……
他倒不是怕刘彻迁怒那些近侍和期门武士。
请教什么?
自然是请教怎么杀敌更加干净利落,哪些部位最为致命……
这具体是什么原理,刘据还真说不上来。
提前前去东城门通报的卫青亲兵跑了回来,抱拳报道,
只要到了安营休息的时候,这几个人见义妁有空就跑去围着她争相请教。
一个月后。
这是赤果果的僭越,是刘彻最忌讳的事情。
众人闻言不由看向刘据,脸上担忧之色更胜。
说好的吉人自有天相呢,说好的心里有底呢,就是这样的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