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义妁并未提出异议,只是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卫伉的的伤口不深,缝合之前可以先用酒精清洗一下。”刘据又道。
一旁的卫伉闻言顿时面露迟疑之色:
“酒精?不疼吧?”
“放心吧表哥,一点都不疼。”
刘据嘴上笑着,心中却在想着,卫伉高亢的惨叫声说不定可以对消沉的义妁产生一些有益的作用……
谁知道呢,总得试试不是?
……
河间郡守尉晨的伤情比卫伉严重。
不过却要比想象中的乐观,他肩膀上的那道伤口长达四寸,深度则在半寸左右,好在同样没有伤及筋骨,同样需要缝合。
看在尉晨刚才也算奋不顾身的份上,刘据自然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如此不多时。
义妁、卫伉和尉晨三人便先出了客堂,一同前去处理伤口。
至此这個县衙客堂已经完全在期门武士的掌控之下。
望着满地的尸体与横流的血液,鼻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郭玄子、一众郡府地方官员、河间王刘授和他的那些从官统统屏住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各怀心思的同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已经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喂,还能喘气么?”
公孙敬声走上前去,将此前被他卸去一条手臂的候井县令贾逊踢翻了过来。
“……”
贾逊此刻虽睁着眼,但瞳孔早已散开,连出的气都没有,显然已经凉的透透的了。
“便宜了你这狗东西!”
公孙敬声可不管什么死者大不大,骂了一句便又转头看向脸上血迹已经干涸的郭玄子,冷声喝道:
“老妪,轮到你了,方才贾逊杀你,应是你知道的太多,欲将伱灭口吧?”
“你若不想受苦,殿下问你什么你便老实答什么,将你知道的全部如实道来,否则这贾逊便是你的下场,听到了么!”
“呵……”
郭玄子闻言却惨然一笑,抬眼看向刘据,虽然看起来像是认了命,却还是不卑不亢的道,
“愿赌服输,既然老身设下的局已被殿下识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须多言?”
“不过临死之前,老身倒可以告诉殿下设局欺骗殿下的缘故。”
“老身的兄长名叫郭解,曾是河内受人敬仰的游侠,殿下若要怪,就怪当今天子诛杀了郭解全族,却未察觉郭解还有老身这样一个胞妹吧。”
游侠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