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便要作为一个反面案子公之于众,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阻碍方技发展进步的一部分存在了吧?
“?!”
听到这话,郭振目光忧虑,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看向刘据的同时又犹豫起来,内心似是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抉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惋惜的望向义妁。
“既然伱已认罪,便随我走吧……”
杨褚闻言则面露喜色,当即向刘据施了一礼,便欲带义妁离开。
就在这时。
“且慢。”
刘据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们,咧嘴笑道,
“杨使君此言差矣,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仁德之名,就算真有什么名声,恐怕也是骂名居多吧?”
“这……殿下?”
杨褚此前从未接触过刘据,更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据也不再说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义医师终归是太子府的人,不能让京兆尹带走,杨使君还是先请回吧,此事我自有决断。”
“殿下三思,此事已经在长安造成了一些影响,下官若是不依法行事,便是见知故纵,恐怕也要被追究责任!”
杨褚腮帮子一抖,也是连忙直言不讳的劝道,
“恕下官直言,若殿下执意如此,下官内心虽不愿与殿下为难,但为了保全自己,恐怕不得不上疏陛下如实说明此事,否则实在无法交代!”
通过这话不难看得出来,杨褚其实也是个直人,至少不是刘据的敌人。
否则他恐怕还巴不得刘据庇护义妁,然后借此来打击刘据的名望,顺便在天子那里痛痛快快的告刘据一状。
“殿下……”
郭振亦是面色微变,他虽然也为义妁感到惋惜。
但经过刚才的内心权衡,他也认为将义妁交给京兆尹处置是对刘据最为有利的选择,否则必定惹一身骚。
至于义妁……
出了这种事,又的确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就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吧……
义妁闻言亦是愣了半晌,相处了这么久,她对刘据的性子也算有些了解,心知刘据既然不将她交给京兆尹,就是已经决定不顾后果的庇护她。
这一刻,她心中越发后悔。
后悔方才不该当着刘据的面与杨褚争辩方技,若是直接承认自己悖弃人伦,承认自己罪大恶极,承认自己是个人性扭曲的恶徒。
如此应该便不会得到刘据的同情,也不会被刘据如此庇护……
“殿下,义妁毁尸辱尸,罪不容恕,一切与殿下无关,会有今日皆是咎由自取。”
“殿下的恩情,义妁只有来世再报了!”
话音未落,义妁竟忽然双目一闭,使尽全身力气向堂内的柱子上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