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可以大量消耗汉军的军需补给,毕竟大汉光是维持这条补给线,每日的损耗便不是个小数目,这对匈奴来说亦是好事。
话刚说至此处。
又有一人从庭外快步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乌昆最后的话,却也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对良章说道:
“良章首领,万万不能再听信这个匈奴人的话了,此人居心不良!”
“我认为我们应趁汉军尚未完成部署之际,迅速组织城内的羌人自西门冲出,一路向西迁移,如此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否则汉军一旦形成合围之势,耗的越久便对我方越是不利。”
“若良章首领非要等到人心惶惶,粮草也即将耗尽之际再行突围,且不说汉军是否会增派援军巩固围城之势,届时我军士气也将受到极大影响,未必还能从汉军的箭雨中冲出城去。”
“难道良章首领还要听信这个匈奴人的话,带领羌人全部困死在这里么?”
“倘若如此,我便只有带我的族人先行离开了!”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亲眼见证了牢俎羌首领当吉对汉军“敞开胸怀”的封养羌首领那措。
自那日回来他就对乌昆有很大意见,此人口口声声说匈奴人和羌人是兄弟,但当他和当吉率领羌人奋勇冲杀的时候,他却像是早知汉军强弩的厉害之处一般,悄然躲去了后面,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这样的人,怎会是羌人的兄弟?
可惜良章得知此事之后,却像是受了乌昆蛊惑一般,依旧将他当做上宾。
然而那措哪里知道。
良章其实也在利用着乌昆,毕竟这回乌昆前来,非但为他带来了可观的物资,也助他促成先零、封养、牢俎三族的团结,还将他扶持上了羌王的宝座。
甚至,他还打算利用乌昆和匈奴人的力量,进一步压制其他两族首领,进而巩固自己的羌王之位。
不过事到如今。
良章不但已经意识到了那措所说的问题。
也心知继续将乌昆留在身边只会让那措率领封养羌和已经没了首领的牢俎羌背离自己,乌昆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反倒只能坏事。
于是他当即蹙眉看向乌昆:
“乌昆校尉,那措说你对我羌人居心不良,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那措首领可能对我有些误解,匈奴人与羌人可是生死相依的兄弟,难道良章首领已经忘了我这回前来携带的诚意了么?”
乌昆也已经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不过依旧面不改色的笑道。
“既是兄弟,我想代表羌人向乌昆校尉借一样东西,想必乌昆校尉应该不会不肯吧?”
说着话的同时,良章忽然抽出腰间匕首,一刀捅进来不及躲闪的乌昆胸口。
而后在乌昆惊骇恐惧的目光中,回头对那措道:
“那措,我有一计。”
“我们将这个匈奴人的头砍下来献给汉军,一边声称是受了匈奴人的蛊惑,假意向汉军求和。”
“一边趁汉军松懈大意之际,率领族人自西门冲出去。”
“只要一路向西逃去到了西海,汉军便很难再奈何我们了,你以为此计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