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气得眼中快要喷火,狠狠握紧了手中的马鞭。
“守寡?我凭什么要为你守寡?”
她冷笑一声,“我大可带着大笔陪嫁改嫁!”
“改嫁?”淳于夜也冷笑了一声,“看你这模样,是已经选好对象了?不妨说说看,不会还是翟王吧?”
“你!”
乌日娜气得咬牙切齿,淳于夜这说法简直就像她已经找好了奸夫了一般,她实在忍不住了,向淳于夜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阏氏!”
嬴抱月额角简直要淌下冷汗来,连忙上前虚虚拦住乌日娜的手臂。
“阏氏,颛渠阏氏不是嘱咐您要劝翟王殿下喝药么?翟王殿下许是已经好转了,但还要再养养以免前功尽弃。”
嬴抱月瞥了一眼淳于夜的床头,居然还真的发现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也不知道送来多久了,上面早已没了热气。
她其实一点都不操心淳于夜到底病到了何等程度,只是这两人上来就这么针锋相对,实在是出了她的意料。
以乌日娜的境界当然不足以对淳于夜造成威胁,可这对未婚夫妻如果真的在这帐篷里打起来,最后要遭殃的估计还是她这唯一的“下人”。
颛渠阏氏估计不会找乌日娜的麻烦,但恐怕不会放过乌日娜身边的侍女。
她只能给这两人打圆场。
“喝药?”
乌日娜闻言一鞭子抽在地上,“我看他精神得很,哪里需要喝药了!”
姑娘哎,既然是政治联姻,那么你们俩各自装一下不好么?
嬴抱月不禁在心中感叹。
乌日娜这状态,也不知是该称之为真性情呢,还是因为她家世够硬,不屑于与淳于夜虚与委蛇。总之在看到这个药碗的时候,嬴抱月就已经察觉到了那位西戎王后的意图。
这两人初次见面,也不能说几句话就完了,于是颛渠阏氏就特地安排了药碗这个道具。只要乌日娜喂淳于夜喝下这碗药,颛渠阏氏就能向白狼王禀报,说这对小夫妻和和美美,淳于夜身体也好转了,能尽快举行婚礼了。
颛渠阏氏安排得不错,可就是这两个演员都不怎么配合。
“你说得没错,”淳于夜瞥了一眼床边之前淳于惮让伊稚斜端来的药碗,“我身体好的很,不用喝什么药。”
颛渠阏氏给他送药?
淳于夜目光阴郁,当初他母亲在的时候,颛渠阏氏就是个摆设,他母亲稚云公主去世后,白狼王才渐渐开始信任自己这个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