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后辽国师山鬼告诉她,在七年前,自己曾经制作过一张阵纸。
这是巧合吗?
嬴抱月僵硬地抬起头,月光下,慕容音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
“慕容音,”嬴抱月轻声问道,“你在那张婚书上,加了什么阵法?”
慕容音凝视着洒在枕头上的月光,目光满是痛意。
“我当初加上的,并不是什么凶阵。”
她又怎么会在她和林书白的婚书上加上不祥之物呢?
“说是阵法,其实只是一个小把戏,”慕容音轻声道,“书白说,在她家乡新人成婚时,除了婚书,还会准备一种叫作戒指的信物。”
“我问书白戒指是什么,她说是一种可以将一对有情人套住的东西。”
嬴抱月听得呆住,戒指是将有情人套住……这说法好像也没错。
“我当时给婚书加上阵法,只是想将这两者结合。”
慕容音轻声道,“婚书一式两份,持有者需要时刻将其带在身上,如果丢弃到地上或者烧毁,那个婚书就会化为锁环,紧紧套在离得最近的一个人身上,如果不及时用特殊的方法解开,锁环就会越收越紧,让对方疼痛不已,吃尽苦头。”
锁环,套住,越收越紧,让人疼痛不已。
一切要素都齐全了。
嬴抱月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声音干涩起来,“如果一直不解咒,会怎么样?”
慕容音咬紧了唇,“不会怎么样。”
她低头深深看了嬴抱月一眼,“那本来就不是诅咒。”
“就算不解开,也不会把人的手给勒断,更不会危及性命。”
嬴抱月心头一跳,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连李稷都觉得束手无策,这世上根本就没几个人能造的出来的红玉诅咒,山鬼只看了一眼就说能够解开。
因为那个诅咒,很可能本就出自慕容音之手。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缓缓抓住山鬼的袖口。
“你说的那两封婚书,都在哪?”
“一封还在我这里,”慕容音轻声道,“还有一封给了书白,最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