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解开了脚上的绳索。
可是接下来他用尽了所有方法,无法打开麻袋。
装着他的麻袋结实无比,他用牙齿去咬,牙都咬出了血,但麻袋却连个洞都没破。
怪不得这群人之前说只要把麻袋扎紧就可以了,看来这麻袋应该是特制而成。
他也不敢挣扎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惊到外面的男人们。
至此,他陷入了绝路。
马车外的光线一寸寸暗了下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冷,内心越来越绝望。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他被抽昏过去是那个黑衣男人说过的话。
“居然在这个时候觉醒了?”
觉醒。
这个词李稷听赵光说过,并且说他觉醒后身体多了一股力量,能做到很多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甚至可以操纵风。
如果他真的已经觉醒成为了修行者,是不是他也能有别的力量?
李稷拼命回想赵光和他说过的操纵风的方法,但不管他怎么尝试,四周都是静悄悄。
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他注定就是这样一个废物。
等那个黑衣人回来,他就会像外面的野兽一般,被这群人分而食之了吧。
李稷仰面躺在麻袋,察觉到眼眶中涌出了滚烫的水,但他深吸一口气,咬住带着血腥味的牙关,将那股泪意压了下去。
“我们阿寄,是个小男子汉呢。”
这句话不知是母亲在临终前的呢喃,还是他太过于思念产生的幻想,但李稷一直记得这句话。
他是男子汉,他不能哭。
哭?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他眼眶中的泪珠,浮动了起来。
泪。
水。
水?
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他胸口穿行而过,李稷怔怔看着浮在空中的水珠,那一刻他好像和整个世界都取得了联系。
他好像本能地就知道该如何操纵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