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站定的下一刻,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十几条剑痕!
嚓的一声,赫连晏的咽喉下裂开一道小口子,血珠坠下,打湿了他的胸口。
同样嚓的一声,姬嘉树的右臂侧面裂开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血流打湿他半边手臂。
院中安静极了,两名雷法者在一瞬之间对了十几剑,但隔壁醉酒的西戎人却一个都没惊醒,连树上栖息的麻雀都没飞起一只。
赫连晏微微笑起来,用手指沾了咽喉下血珠,明明这剑痕再向前一寸他的咽喉就会被切开,他的神情却依旧轻松,没有丝毫变化。
“好剑。”
“隐约雷鸣,不带阴霾,杀人于无形。”
赫连晏看着指尖的血珠,面具中的碧瞳微微闪动,笑道,“这就是春雷剑吗?”
“所以你见过别的春雷剑?”姬嘉树背对着他淡淡道。
“自然是没有,”赫连晏凝视着他手下的长剑,“我们雷法者的山门剑,可只有这一把。”
纵然他是个西戎人,只要身为雷法者,就不会不艳羡于本剑派的山门剑。
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南楚少年虽然只有等阶五,但的确配得上这把剑。
姬嘉树没有应声,只是执剑转身,静静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西戎少年。
通过刚刚的那一剑,他已经认识到自己杀不了这个人。
但姬嘉树的眼中并没有踟躇,全身满溢的杀气和锐气反而更加猛烈,甚至让人生出刺目之感。
“春雷剑主,名不虚传。”赫连晏看着他微笑道。
通过刚刚的那一剑,他对这个年少盛名的南楚少年也产生了新的认识。
“春华君果然也名不虚传,”赫连晏捂住咽喉,似笑非笑语气捉摸不定,“一个等阶五居然想杀了我。”
刚刚那一剑他们两人都各自受伤,单论伤口的深度姬嘉树伤的更深,但赫连晏很清楚,他修习的功法和姬嘉树不同,他的实际功力已经接近天阶。
但姬嘉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伤的了他,足可见其剑术造诣的深刻。
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一直觉得我沽名钓誉,”姬嘉树微笑起来,向赫连晏走进,“不然怎么三番两次向我动手?”
他一甩长剑,赫连晏的血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