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的眸光已经彻底冰冷。
送到东吴的五本手札,三本是太祖皇帝所书,而剩下的两本是她师父大司命林书白所书。
而她的右手可以模仿太祖皇帝的笔迹,左手则可以模仿她师父的笔迹。
这个秘密在世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她并不担心有人会因此认出她少司命的身份。
“现在你知道了,”嬴抱月向黑衣老者晃晃自己的左手,“我的左手也很金贵,我劝你们不要打它的主意,也许之后有意外还要求它呢。”
“你……”黑衣老者已经说不出话,这时却只见面前少女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话说既然你是资格最老的人,应该还听过一个传言吧?”
嬴抱月凝视着老者的眼睛,轻声开口。
“太祖手札,还有第十一本。”
屏障之中,伴随着少女的轻声絮语,老人的眼睛一点点睁大。
……
……
屏障外的姬嘉树等人并不知道嬴抱月之后和黑衣老者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黑衣老者在屏障内神情一点点灰败。
不知过了多久,屏障解开,少年惊愕地发现那位黑衣老者对着嬴抱月只剩下了恭敬。
“仪式继续。”
不等众人反应,黑衣老者像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宣布仪式继续。
下一刻不顾周围弟子的愕然,他主动打开了剩下的两个黑盒,并主动伸手翻动。
嬴抱月的双手背在身后,风平浪静地看完了剩下两本,向祭台躬身一礼。
“我看完了,嘉树你既然上来了,也不用下去了,接下来轮到你祭拜了。”
“哦,好。”
姬嘉树像是在做梦一样点点头。
李稷带着嬴珣离开,嬴抱月跟在他们身后走下祭台,所有人都像是做梦一般,难以相信这祭礼居然就这样正常地进行了下去。
但的确就这么顺畅的继续了下去,再发生意外。
就是后来上台的人看的第一本手札换成了嬴抱月写的那一本。
后面几个上台的修行者每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晕晕乎乎。
黑衣老者将嬴抱月写的手札摆在碎裂的黑盒中,脸上一派庄严肃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也没人再敢开口。
首榜十人看完后,之后都是十人十人一起上台祭拜,祭礼顺利进行,很快六国内所有修行者都祭拜完毕。
守经奴们松了口气,正要合起黑盒,这时心满意足的修行者们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等等!我们西戎人还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