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嬴抱月同样静静凝视着面前少年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记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她记得的是他更小的时候。
“是啊,我们都不记得了,”嬴珣握紧了手中的剑,“毕竟七年了,世道都变了。”
七年前,她的兄长登基,而他被迫逃出前秦,背井离乡寄人篱下到今天。
而七年后,这个少女作为她兄长的棋子被送到这里任人宰割,顺便给他添堵。
他本以为是如此。
本该是如此。
他们的立场,是水火不容的。
看着嬴珣重新举起剑,台下的前秦人又兴奋起来。
“终于要开始打了,到底谁会赢?”
“肯定是大公子吧!至于公主这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反正是那人的妹妹也不值得怜惜……”
“何苦要为难大公子对妹妹下手,这公主也太没眼力见,赶紧认输吧!”
台下各种叫嚣和劝说混乱交织,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嬴珣手中的剑,而嬴抱月看着那把剑的剑尾却微微一怔。
作为前秦世家的推举者,嬴珣的剑却有些普通,虽然是三尺青锋但不是名剑,模样平平无奇色泽较暗。但就是这样一把剑,剑尾却缀着一抹鲜红的剑穗,为这把剑增色不少。
“这个剑穗……”嬴抱月看着那抹有些褪色但依然明亮的红微微一愣。
“你说这个?是我母亲小时候给我编的。”嬴珣瞥了一眼淡淡道。
“母亲?”高台上姜元元闻言皱眉,“嬴珣……我记得他出生时皇长子妃就过世了吧?”
“哦,我生母过世的早,我说的是我继母。”
注视着嬴抱月微愣的目光,嬴珣淡淡开口。
“继……”台上听到这句话的姜元元也一愣,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嬴珣说的人是谁,一边姬嘉树也有些意外。
“说起来……”姬嘉树深吸一口气,“那位少司命殿下的确当年好像差点成了皇长子妃,的确算是皇长孙的……”
只不过这关系还是真有点乱。
更让人惊讶的是,嬴珣会愿意把那个女子称之为母亲。
“是这样啊,原来是你的母亲,”嬴抱月看向嬴珣手中的剑,看着那抹红她眸光微凝,最后只是闭了闭双眼,将手中的药丸放至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