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不容吗?”而就在这时嬴抱月忽然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这位大人为何如此激动,”嬴抱月笑了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修行者们道,“但南楚现如今还坚持水火不容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水火不容的话,那我是什么?”嬴抱月淡淡道。
在她面前站定的姬嘉树微微一怔,其他人正大放厥词的修行者们一愣。
“谁还记得我是个和亲公主来着?”嬴抱月忍不住失笑道。
虽然这个婚约不是她的本意,前秦的这场和亲像是一场笑话,但是……
“我还在南楚一天,我的这个身份就是秦楚相融的证明,”嬴抱月笑了笑道。
都和亲了民众还扯什么水火不容,某种意义上能看出嬴晗日和亲举动的失败,但退一万步。
虽然这份和亲名存实亡,但这名还在呢。
“我还没死呢。”嬴抱月道。
周围原本义愤填膺的南楚修行者猛地一愣,寒意从脊梁蹿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道理一旦被点出,就难以反驳。
包厢中北魏圣女长长的指甲扎入掌心。
原本以为要冒着无数争议和指责才能走到她的面前,却没想到她自己出手就解决了这些争吵。
姬嘉树深吸一口气,看向挡在他和嬴抱月之间的礼官,“大人,可以让一下么?”
礼官脸色有一丝惨白,随后僵硬地让开一步。
“你……真的希望我来奏乐吗?”姬嘉树看着嬴抱月问道。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不愿意的,南楚都已经奏了,哪怕为了公平他也不会拒绝,但他的乐真的可以吗?
只有他一人真的够吗?
这种攸关生死的斗争前秦人真的敢相信他么?
嬴抱月笑了笑上前一步。
“我以前听过一次,你吹的很好听。”
姬嘉树微微一怔,听着那个少女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那个少女的气息离开他的耳朵,对他微微一笑。
“你愿意,帮忙吗?”
姬嘉树静静看着她,下一刻点头。
“好,”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