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弱小的他却无法化身那个上帝,于是他十分庆幸,这个恶棍早就变成了一个傻子,不然就该轮到现在的自己动手了。

但是压根没有上帝,这一切都是多比亚做的。那一晚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死而复生的庆幸冲散了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地方。

斯内普的内心无比的沉重,那些早就远离回忆的仇恨重新压在了他的肩头。

原来他压根不必祈祷什么因果报应,多比亚早就考虑到了一切,她顶着也许存在的惩罚,为自己报了仇。

他恨托比亚,为什么不死在酒精,死在烈火里,就这样死去,反而还要让多比亚背负沉重的负担,替他报仇。

他苍白的脸上因为仇恨而泛起了一丝红晕,斯内普伸出手,将定在原地的多比亚揽入了怀里。

“你……不怪我吗?”多比亚的声音虚弱又带着一丝沙哑。

斯内普紧紧拥抱着多比亚,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里。

“对不起,多比亚……这两年来让你承担了太多……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仇恨……谢谢你,多比亚。”

斯内普的声音永远像是一架很贵的大提琴,那根琴弦划过了多比亚心脏上绷紧的几根弦,拉出了一首温柔的旋律。

多比亚还没有从刚才的记忆里缓过神来,但她还是回抱住了斯内普。“本来想将这些事烂在肚子里的……没想到被你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她将头埋进了如丝绸一般的发丝里。

“我们再来一遍,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多比亚拍了拍斯内普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练习还在继续,这次斯内普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的多比亚看上去很高,周围的人都对她笑脸相迎。

一对夫妇找上了她,她大发善心收留了他们。但两人却光速变脸,将多比亚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张被人篡改过得报纸被当成了多比亚的审判书,那一男一女自称是判官,想要决定多比亚的生死。

原来她不止一次感受过死亡的威胁,肩膀上深入骨髓的孔洞,泛着不详的漆黑。

斯内普感受到了多比亚在用力的抵抗自己,他立刻停了手。

他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了,太阳穴上有根神经仿佛要破开皮肉跳出来一般,突突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