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点墨,停顿半空。
手抖,墨汁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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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如烟弯腰蹲身,扶手。
王诗礼,姜惜起身探头,展望。
稳了稳。
云牧侧头,温和笑对古如烟,声音轻轻慢:“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后山中,我曾与你说过的修心。”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赏花,舟中看霞,月下看人。”
“这些,统为一件事。”
“陪你。”
抚平黄纸,落笔:粗茶淡饭有真味,明窗净几是安居。
气势勃发:“你要大大的宫,本尊许你山河日月。”
“你要小小的家,我陪你看山看雪看花看霞。”
“我之纯粹,在家。”
“在咱家。”
吹墨,晾干。
“待我处理完手头事,我去接你回家。”
“安居。”
侧头展颜:“好不好?”
泪水滴落,砸湿黄纸。
笑颜如花,天地失色。
“我等你。”
姜惜慢慢呼出一口气:“输的彻底。”
王诗礼艳羡:“师妹好生幸运。”
蛛月撇嘴:“油嘴滑舌,奸人。”
研磨完全。
云牧焚香燃黄纸。
香烟尽去,留小堆灰烬。
净笔。
突然磕磕巴巴:“那个,后背可,可方便…”
“嗯,作,嗯,作画。”
“大,大腿可以,胸前…”
“额哼,那个,胳膊也行。”
老妪动,抬手压包厢。
混浊的眼睛,蔫巴蔫巴。
古如烟凝视云牧:“消耗?”
云牧扭扭脖子,让自己看起来还成。
这也就是云牧自己的感觉。
看在古如烟眼里,就是强撑。
古如烟回绝:“动用时间法则予以封存,现在,你不容有失。”
云牧坚决:“封不住,至少暂时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