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日,云牧手脚能简单活动。

偏要自己喝药,洒落一身,气的古如烟一阵乱怼。

又三日,勉强可以坐起来。

偏要下床活动,摔一跤,又一阵乱怼。

不是被怼,就是在被怼的路上。

伤筋动骨尚且一百天,云牧这神海几近全溃的程度,竟然还能坐的起来,只能说古如烟“医术”高超。

时而阵痛,汗如雨下,亦然强韧的坚持,不愿在古如烟面前落了面子。

要脸。

硬撑着扛了一个多星期,被古如烟一句话整破防:“既然恢复的不错,就跟我回家一趟,父亲母亲想见见你。”

顿时卸了劲。

蔫不拉几的往躺椅上一靠,作文弱不堪状。

古如烟心头火噌噌乱飙。

千万小心女人顺嘴话。

说是顺嘴,倘若你接下来的话语,能让她听得舒心,那便是句玩笑话。

若是不能,那你,就是玩笑。

“不行?不配还是不愿?”

阴寒刺骨。

如坠冰窟。

咳嗽,动气,装样:“你,能,能带我回去,是我莫大的幸运。”

“说明你认可,我,说明很多,很多。”

“我,很开心。”

“激动的。”

“咳咳咳。”

“你给我的脸面,我。我不能丢。”

“我现在放松心态,尽快调整出状态。”

“咳咳咳…”

心道:完了。

这个是真害怕。

古如烟冷哼:“最好是。”

拿出一件金盈蚕丝袍摆桌上:“明日与我出发翠谷玲珑阁。”

云牧心想这般状态出门,除了拖后腿好像也没啥作用,于是试探性拒绝道:“我现今…”

“在我身边,我放心。”

还有,安心。

云牧无言再拒绝。

翌日清晨。

云牧早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