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坡用阮元的铜鱼,或者谢长云的木板做船,滑沙而下。
总之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即便一个时辰只能行进一里路,那便是一里路吧。
风沙漫天,口干舌燥的七个人寡言少语的相互扶持穿越,脑子里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放弃。
不知不觉间,太阳缓而落下,七人站队迎来了第一个夜晚。
夜晚的荒漠,寒冷而寂静。
风在沙丘间穿梭,发出阴森的呼啸声,在被黑暗笼罩着一切的荒漠中,让人顿感无助和恐惧。
七人躲在一处避风的岩层缝隙休整,升起篝火的刹那,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满身的疲惫卸去大半。
可是,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耳边悉悉索索的爬沙声又刺挠起来。
云牧抬手放出鬼臂里的黑蝙蝠守夜:“谁跟我守上半夜?”
谢长云修土木,是七人中状态最好的一个:“我还行,云兄你去睡吧,睡醒了再换我。”
“万一有特殊情况,可能还要你全力出击。”
曲茵和欢凝秀分做两旁,同时出声:“我也还行。”
说的在理,云牧也没逞强,靠在岩壁上抱剑睡去。
后半夜醒,和阮元夫妇值守。
“云兄,此等环境下你能发挥几成力道?”
“七八成吧。”
元气不足,九成力有点难。
“我带了元气结晶石,不过易挥发,不好保存。”
“有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
“好。”
看到阮元握着花绞树干做拐杖,云牧问道:“花绞树可能用?”
“昨日时间紧迫,就随手挖了几棵,也忘了问你要求。”
阮元拂过花绞树,皱着眉道:“好像是有用,每当我泄露一丝实火,便能清晰的察觉到它的反馈。”
“只是,只是,我也说不清楚,夫人你说呢?”
思伶也撑着一根花绞树:“外形是与书中记载的一样,我的感觉是,它好像缺少什么似的。”
调动虚火触之:“感觉上有气无力,有点儿树在神不在的意思。”
“云师兄,它可有根茎?”
云牧摇头:“我没有拔,是连根挖的,挖出来就这般状态。”
三人一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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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挖花绞树时的情形,忽然想起那个老者的灵体:“树在神不在,有形无神?”
阮元接道:“是有这么点意思。”
云牧微抬左臂:“挖树的时候封了一个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