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有迈出一步,他看见常溪的神态间满是对他的防备,心中一涩。
原本他是想追问常溪为何言而无信的原因,现在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常溪再一次重复先前提出的疑问,“薛酌,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总得让她弄清楚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房间里大晚上平白无故出现一个大活人,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我不需要混进来。”薛酌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常溪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继续道:“我进宫去求了陛下让他将与镇南王府比邻的府邸赐予我,陛下答应了,然后我就让人挖了一条地道,费了我好几天的功夫,否则我早就进来了。”
显然,薛酌本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若是按照常理登门拜访,定然是行不通的。
可若要见到人,那自然就只有另辟蹊径。
常溪:“......。”
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给薛酌出的这个挖地道的馊主意。
她一定要活‘扒’了此人的皮。
守在地道出口的云影和云洄二人先是莫名打了个大喷嚏,随后便开始瑟瑟发抖。
后背怎么一直发冷。
“诡计多端。”姑娘从牙缝里硬挤出这四个字。
偏偏男人脸上还摆出得意洋洋的姿态,“过奖。”
真是好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常溪觉得自己似乎是一拳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溪溪,我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可不单只是为了见你而已,上次你耍了我的事情,我可以揭过不提,今晚你该让我见女儿了吧。”薛酌直言不讳地提出自己的目的。
常溪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个厚颜无耻之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