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带头退让到一侧后,殷晚妤冲他笑了笑,就在黎姝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
等她们下了楼,黎谨才小声问他,“父亲,小姝腕间的那只镯子,是大长公主的那只吧?先前我隐约看见了它戴在大长公主腕……”
没等黎谨把话说完,黎云知就“嗯”了一声。
黎谨狠狠皱起眉,想问这是什么情况,但看黎云知也非常震惊,也就没有问出口。
黎言跟宁烬对视了一眼,脸上也同样满是困惑不解。
不过宁烬的心思明显没有全部放到那只镯子上。
因为他这几日因为跟谢语有了夫妻之实那桩事,已经烦恼到寝食难安了。
他以为姝姝肯定也会因为那桩事寝食难安的。
毕竟那是姝姝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然而今日他见到的姝姝,比起那日在主院见到时来,气色却好了数倍。
像是全然就没有受到那桩事影响似的……
尽管他反复用姝姝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放下了他,来麻痹自己,还是止不住的心慌。
而另一边,黎姝将殷晚妤送上马车,并目送殷晚妤的马车走远后,一上到自个儿马车里就冲霜降道:“叫临渊立刻来见我。”
“是。”
霜降应罢后,取出一个竹制口哨吹了一下。
许是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那口哨的声音与寻常哨音全然不同。
黎姝多看了那哨子两眼,才刚落座,临渊就上了马车来。
且没等她开口问什么,临渊就单膝跪地对她道:“关于那出戏属下前面已经问过楼里的人了,那乃是三娘所写,且三娘还吩咐了他们瞒着属下,因为三娘觉得一旦属下知道了,小姐也很快就会知道,但她对自己写的戏本没什么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所以……”
听到这里,黎姝已经大致明白了情况,立刻开口打断了临渊,“起来说话吧。”
但临渊并没立刻起身,而是道:“小姐此时坐的矮,属下个子又太高,若是站着与小姐说话恐会使小姐脖颈生出不适。”
黎姝挑挑眉。
她又不是泥人儿,哪可能稍微仰一会儿头,脖子就不适啊。
然后她瞧见临渊直接席地坐了下去。
完事对他道:“属下是个粗人,这般兴许有些不雅,还望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