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薄早就打好了腹稿,只见他走到大堂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苏渊行了一个大礼。
“大人恕罪,都怪我身子不爽利,送证物的途中去了一趟茅房,只得把证物托付给了黄典史。我本以为他早早就把东西送给了大人,可刚才一问才知道,大人那里根本没有收到证物。
我想,这证物肯定是在黄典史那里丢的。这几名丫鬟可以为我作证,他们肯定看到了我托付黄典史的过程。”
牛主薄向几名丫鬟投去了求助的眼神。本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可以完美的把屎盆子扣在黄典史头上了。
但他就见几名丫鬟齐齐跪在地,摇头说不知道。
“没有没有。大人,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牛主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尤其是跪在第一个的丫鬟,当时她还问过自己要不要厕筹呢!她怎么能说没看见!
牛主薄差点气的仰倒。该死的,该死的!这可要怎么脱身啊?
牛主薄不知道的是,这些丫鬟其实都是苏澄特意安排给他大嫂的女暗卫,有时候妇人的一些聚会,男性不方便出入,大嫂的安全就需要这些女暗卫来保护。
但牛主薄不知道他家县令的弟弟如此能干,还以为这些丫鬟只是普通的丫鬟。
“她们都说没看见。牛主薄,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大人,我真的把东西给了黄典史,您要相信我呀大人。”
“黄典史?那他人呢?你把他叫过来当面对质,不就好了?”
对了!老黄他人呢?好久都没看见他了,他不会已经畏罪潜逃了吧?不是说好了他收钱,然后去蹲大牢吗?不小心毁坏证物,蹲个半年就出来了。
牛主薄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
而堂下的马卓,却在心里默默为牛主薄点赞。收了钱就是不一样,瞧瞧的演技,演的多像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牛主薄对黄典史的去向一无所知呢。
他又扭头看向混在人群中的自家管家,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眼神。
意思是,管家你这事儿办的不错,晚上回去另有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