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平主义者,最讨厌和恐惧战争,尤其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太辣眼、太血腥,我急忙跑出门去,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脑子有些乱,我想静静!
在画室楼外的台阶上坐了半个小时,掐灭了三个烟头,两个姑娘披头散发的出来了,见我坐在台阶上,一人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头也没回手拉手挑衅似的一起故意扭动着屁股就走了。
月儿明,风儿清。眼见乌云滚滚的一场雷暴被清风吹散于无形,我不禁感叹夜色多么美好,更何况屋里还有泡好的面条。
一边吃着泡过劲软囔囔的面条,一边仔细端详着乔墨溪的画像,我试图循着笔触揣摩复盘当时落笔的思路和感觉,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当我慢慢找回当时的激情与状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去触摸画面时,忽然感觉头脑一阵恍惚,自己像是被谁推了一把,眩晕着换了地方。
我来到了一间闺房,一间我特别熟悉的闺房。一铺雕花的红木架子床,纱帐撩起,床上堆着没有叠起的锦被和一些凌乱的霓裳,闺房只有门框却没有门,门被一种泛着淡淡荧光的光幕阻挡,就像是一块素色缎子被轻轻抖动着。
我转过身,熟悉的梳妆台前正俏生生的站着一位我熟悉的姑娘。墨溪?我疑惑的问。是我呀!这是哪里?这就是我的房间呀!那我是谁?你就是你呀!那我的名字叫什么?你是画家呀!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嗯!难道是我睡着了,这是在梦里?我掐了自己一把,哎呦我去,真疼啊!这不是梦!
这是我画中的一切。烛火在摇曳,蜡烛却始终不见变短,烛泪始终是我画出的模样。画中的“墨溪”是真实的,真实到我可以看到她呼吸时胸部的起伏,烛光映出的脸颊上有着细密的绒毛,镜子中是我和“墨溪”的背影,“墨溪”身后那一束百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百合有一片花叶枯萎了!我对“墨溪”说。
是呀,我看到了,正想掐掉它。“墨溪”微笑着回答。
墨溪,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平时都做点啥?我问道。
“墨溪”蹙眉想了想,抖动着睫毛看着我说:我不知道呀,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的么?我没做什么,就想照顾好这束花。
那你喜欢看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