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洲挑能讲地说,“当年出了意外,我在羊城过了几年,她就亲自照顾了几年。”
难怪。
沈清欢了然,虽说是舅妈,但跟半个妈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她有些意外,“你刚刚说程宥礼不是她的种,是什么意思?”
傅闻洲道:“她是二嫁,进程家之前,男的已经娶过一个了。”
“老爷子古板爱发号施令,规矩多,她前几年不好过,连买东西都得层层对发票报备。”
沈清欢不敢相信,曲蓉看着并不像逆来顺受的脾气,反而交流张弛有度。
从刚刚进门,到分蛋糕,下厨,包饺子,聊天等种种细节,像是随心所做,其实整个局面都在由她主导。
她很会控场,能潜移默化地融掉边界,看似被动,实则主动,非常有智慧。
沈清欢敏锐地点头,“老爷子防蓉姨,是因为她聪明,这样的人就算不嫁程家,也不止这一条出路。”
傅闻洲看她一眼,突然笑了,“几年前我跟你说过同样的话。”
沈清欢对于多出来的奇怪默契忍俊不禁,“你该不会还劝过她离婚吧?”
傅闻洲下颌微扬,“今天倒是聪明。”
沈清欢吐槽,“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受不了半点委屈的太子爷,别说是身边的亲人,他就是养条狗,前两天被一个宠物玩具划到嘴,没过多久那东西直接全线停产。
护短不要太明显。
傅闻洲眸子微挑,“我让她来江城,给一部分手里的生意她打理,或者要创业都行,她拒绝了。”
曲蓉和程怀章是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他不觉得她有什么舍不得程家的理由。
这是傅闻洲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为了孩子和家族,曲蓉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程家对她无德,她耐心却颇好,一点点捂着,总算让程远山,也就是老爷子松了口。
沈清欢笑笑,“也正常,那天在篮球场,有同事说大学同学给人当私人医生,天天国内国外飞,我们却苦哈哈地每天待在医院,听起来有点自讨苦吃,其实都是个人选择。”
傅闻洲眼底渐渐有了笑意,“别人不知道,反正你是为了积德。”
“是是是。”沈清欢面对打趣,直面输出,“现在地下通货**严重,我身上功德多,不像你,搞不好可能德行赤字。”
简称缺德。
另一边,沈星冉从警局出来,整个人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