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洲目光落在她额前沁出的薄汗上,“怕你还没到那,先把自己吓死了。”
“我不怕,就是觉得……”沈清欢咬了咬唇,吐出三个字,“很丢脸。”
她深吸一口气,“好像变成了因为一点资源就上蹿下跳,搔首弄姿的那种人。”
“你不是。”傅闻洲降下车窗,冬季的寒风带来削微冷意,两个人都清醒了些,“你要真有这种想法,找个老头干嘛?找我不是更容易?”
撇去她误把自己当成老公这个乌龙,沈清欢平常和他相处细心周到,但一直很重视尺度。
话糙理不糙,沈清欢心头微松,是这个道理没错。
更何况傅家和柯鸿是旧识,实在不行她就找傅闻洲,好歹滚了两夜床单,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到了酒店门口,两人刚下车,立即有助理迎了上来。
“沈医生,柯总等您很久了。”
沈清欢心情复杂,“他知道我会来?”
明明没提前联系过。
助理但笑不语。
进去之前,沈清欢在门口踌躇了一会,还没做完心理准备,旁边人帮忙抬手敲了敲。
沈清欢:“……”
鸭子就是这么被赶上架的。
会客厅的沙发中,柯鸿拿着一只平板,笑呵呵地朝她招手,“你们来得正好,这会刚看到有意思的地方。”
沈清欢眼带茫然,脚步加快走了过去。
屏幕上出现的是同风格的老照片,复古的色调隔了十几年,多了几分韵味。
柯鸿笑了笑,“看不出来吧,我当年也是个瘦子。”
他指着其中一名穿白衬衫的影子,“那时候流行这种打扮,为了买一套像样的衣服,硬生生忍了一个月没吃早餐。”
沈清欢紧绷的那根弦略微放了放,有心情跟她说笑,看来情况不算太遭。
傅闻洲被他这种绕来绕去,不说正题的风格烦到,双腿一抻,在对面坐下,“老头,要杀要剐随便,别吊人胃口,没看她十根手指扭得都能打毛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