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的几位官员皆都露出茫然的神色。
钱方来刚刚去小解,刚回来,听到内侍询问,心下咯噔一声,赶忙上前,“是本官……”
“哦,”小内侍微微颔首,“尚书大人让大人去勤政殿……”
钱方来跟着小内侍往勤政殿走,找无人之处,将一块银子塞进内侍的手中。
“公公,怎么会忽然问起了谢晋……”
小内侍将银子悄无声息的塞进袖子,压低声音道,“陛下问起来,尚书大人不知怎么回答……”
钱方来双腿发软,差点无法走路。
谢晋究竟有什么后台,陛下怎么会问起。
当时郑鹤年托他办事,调谢晋出京,他仔细调查过了。
此人乃是谢家后人,可父母早亡,谢家早已经凋落,整个大周都见不到谢家人为官。
他还未娶妻,孤身一人,也无外家可以支撑。
他背后究竟是什么,怎么还能惊动皇帝。
此时想这些已经无用,他知道自己完了。
吏部尚书问钱方来,“这位谢大人都不到调里督察院的条件,你为什么要将他放在名录上……”
“下官觉得他更适合去地方做县尉……”钱方来硬着头皮回答。
“你还是跟陛下解释吧!”吏部尚书一眼就看出这其中有猫腻。
钱方来进入勤政殿便跪在地上,“微臣参见陛下……”
诏德帝冷眼看向钱方来,“谢晋是你填到调动名录上的?”
“是……”谢晋声音发颤,“臣觉得……”
钱方来又将方才对上司的话照搬原样说了一遍。
皇帝冷笑一声,“你觉得……”
钱方来匍匐在地上,“陛下……臣不敢。”
“说,何人让你这么做的?”皇帝厉声喝问。
钱方来还想活命,自然不敢隐瞒,将郑鹤年让他做的事情全部都说了。
“郑鹤年……”皇帝冷笑一声,“一个九品闲差的官员就能让你一个五品郎中为他办事,你的骨气呐!你就是这般为官的!”
钱方来只能跪地磕头,再不敢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