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成:“我不想再说了,我说够了。”
丁雪松点点头:“沉默也是一种斗争方法。”
郑律成:“你能理解我就行。”
丁雪松说:“你病的时候我没能去看你,心里很不安,今天看到你健康恢复了,我很高兴,也很愧疚……”
郑律成:“但我知道鸡汤是你做的……”
丁雪松笑了……郑律成:“雪松,我知道,在延安的女同志里,你是很出众的,工作能力强,大家都称赞你,组织上也很器重你。是我不好,拖累了你……”
丁雪松:“不,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拖累谁,谁出众谁不出众,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难道你不珍惜这种情感吗?”
他们俩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丁雪松正要说话,突然传来《游击队之歌》的歌声: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高高的山冈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丁雪松紧张起来:“律成,我们俩分开吧。”
郑律成:“不,我们不能分开。”
丁雪松:“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有人唱《游击队之歌》了。”
郑律成:“让他们唱好了。”
丁雪松;“公木老师说,一唱《游击队之歌》就是有情况,让我们俩赶紧分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郑律成:“原来是这样啊。”
丁雪松:“要是没事,他就唱《延安颂》,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郑律成:“好吧。”二人各自向两边走去,丁雪松装作采花,她采了一朵杜鹃花插在头发上。郑律成看她采花,也装作采花者,不一会就采了一小把……躲在山沟小树林的公木探头往林子外一看,傻眼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路上走来一队背着画夹的鲁艺美术系出来写生的学员,学员们边走边唱着《游击队之歌》……公木一想,自语:“坏了坏了!这可坏事了,坡上那俩正谈着呢。”
公木只得冲林子外,向美术系的学员们一个劲地挥动双手,示意他们别唱了。带队的美术系古老师看见公木冒了出来,先是一愣,又见公木在挥动双手给他们打拍子,也立即向学员们挥起手来:“同学们,公木老师在给咱们打拍子呢,大家歌声嘹亮……”
出来采风写生是学员们最愉快的事情,学员们唱的更加响亮了: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