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听到餐厅中的动静,从后厨急忙跑了出来,
看见齐福被他的堂弟齐鹏义拎住了衣领,
齐鹏义刚刚扬起的手中还握着空酒瓶,
刘白冲着齐鹏义尖叫道
“齐鹏义!快松开他,不然我要报警了!阿良他不会放过你的!”
齐鹏义通红地双眼移到了刘白身上,
听到“阿良”的名字突然嘴角抽了抽,笑了出来
“阿良?我那个好命的大侄子都多久没回来了?不知道在京城哪个大房子里享福呢!”
“怕不是早就将你们夫妻两个忘了个干净!不过我听说只要你们俩人开口,我那好大侄子就会打钱回来?”
齐鹏义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可怜了起来,
一脸为难地看着被自己拎住衣领的齐福说道
“福哥,我是真没办法了才来朝你借钱的,他们说要是再还不上钱,就要卸我的腿。”
齐福被攥住了衣领,呼吸有些不畅,脸色红的厉害,
此时听到了齐鹏义的话,面色十分难看地看着他说道
“你...你又去赌了!?”
齐学民和王秋夫妻两人听到“赌”这个字眼神明显的黯淡了一下,
但脸上却无任何意外之色,
显然他们二人早就知道儿子齐鹏义赌博且债台高筑这件事,
“福哥,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三五千的叫什么赌啊,就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玩玩牌罢了。”
齐福双手用力地扯着齐鹏义攥着衣领的手,
他人老力竭哪里有三十岁正当年的齐鹏义力气大
此时只能用力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一些,大声斥责道。
“朋友玩牌会要卸你的腿?你再不戒赌,借你多少钱都没用!”
齐鹏义听到这句话仿佛被触到痛处的凶兽,再加上酒精的刺激,
他的双眼圆睁,一咬牙手中的空酒瓶用力一砸!
“哗啦!”
空酒瓶砸在了饭桌的一角,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瓶子底部应声而碎,碎片四散飞溅,
裂口处依旧有些细小的碎片连接着,
边缘参差不齐十分锋利。
齐鹏义用尖锐的啤酒瓶底部边缘抵住齐福的喉咙,
“福哥,今天我也不多要,就十万块钱,只要你给了钱,我立马就走人,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你要是不给,反正没钱我也没几天好日子过,咱们哥俩就底下见!”
齐鹏义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将啤酒瓶向前推了几分,
整个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齐鹏义的举动让齐兴民和王秋脸色也变了变,
这和在家说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来齐福饭店里蹭顿饭顺便再借一万块钱吗?
怎么突然变成十万又以命相逼了?
齐兴民也不淡定了,齐鹏义是什么混账性格,
他这个当爹的最知道,
他是真怕儿子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齐兴民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
“齐鹏义!你赶紧把酒瓶放下!不是说好就来借一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