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言尽至此,花影就算平日里再行事莽撞、没头没脑,此刻也明晰了他话语背后森冷的警告与提点。
她瘫倒在凌乱的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血的痕迹尚未干涸,衬得整个人愈发狼狈不堪,唯有那双眼睛,闪烁着不甘与阴鸷。
“润玉,五百年了,你我是该见一面了。”应溪离去前轻飘飘抛下的这句低语,身形瞬间消失在廊道尽头。
只剩花影呆立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错愕万分,原本满心的愤懑瞬间被惊愕替代,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打不过,竟是天界仙剑!那威压,那灵力,绝非凡间俗物能及。”
想到此处,花影心急如焚,思绪飞转,“我只能趁他历劫的这段时间动手,一旦错过,待他历劫成功,重回巅峰实力,那我便再无半分胜算。可如今,那把剑横亘在前,我又拿什么去抗衡?”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她心头割肉,花影深知此事已棘手到了极点,若不想个周全法子,等待她的唯有魔尊的严惩。
“真该死!”她恨恨地一拳砸在床上,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不应该勾引应溪,这下可好,事情没办成不说,反倒平白失去了一个得力帮手,还惹得自己一身骚,被他嫌弃至此。”
想起应溪那嫌恶的眼神,花影便觉颜面无存,羞愤交加。
“应溪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只能另寻他路。”花影咬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撑起身子,倚靠着床头,目光渐冷,透出一股狠劲,
“得从润玉的周围入手,仔细查查他平日里的行踪、交友,说不定能寻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