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熬糖,熬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高梦璃与林夕还是小瞧全村五十六户人家的种地能力。
每家最少都是一亩,多的也有三四亩。将近两百亩的高粱杆,光是杆子去了皮都差不多一万斤。
而每根高粱杆含糖只占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也就是一亩地往低算五百斤杆子,能熬十到二十五斤黄糖。
忙活了大半个月,拢拱熬了差不多四百五十斤左右。
这还是因为用煤效率高,节约柴火的结果。
如果用柴火,普通百姓熬甜杆,指不定得破产了!
高梦璃与林夕让杜昊把糖块装进油布袋里防潮,然后放进地窖保存。
来年做枇杷膏,还能省下一部分买红糖的银子。
每家每户晾晒的稻谷也都收回仓库,每个村民脸上都乐呵呵的!
毕竟今年水田不缺水,不缺肥,有鸭除蝗虫,那产量比往年翻了一倍。
亩产接近八百斤,除去田税四成还剩不少。
不过田税朝廷为方便统筹,都是按照亩产六百算的,也就是二百四十斤。
今年,他们还多挣二百斤呢。
如果灾荒年减产,朝廷也还是按照六百斤来算田税。
近几年,越来越多的苛捐杂税,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士农工商,农虽然排在第二位,但是实际生活最苦的,还是农民。
抽丁从军,也是来自农民。
毕竟,庄户人家吃都成问题,更不要说能拿出银子抵人丁银钱了。
只有商户,每年缴纳人头税,一辈子都阖家团圆,反而默认排名比农户地位更高些。
众人还来不及高兴,府衙的收粮税的官差就进了村子。
高梦璃与林夕听见村长在村口敲响响锣,也跑了过去。
只见来了一队收粮队伍,为首的是一位不男不女,一眼就能瞧出身份的阉人。
窦唯一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