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一时间骑虎难下,看了眼始终静默着不发一言的温母,其实气已经消了,但还是顾忌着宋庭礼的这番话,抬起手又往温母的右脸颊做样子地扇了一巴掌。
“有点轻啊,温总在这给我表演挠痒痒呢?”
宋庭礼掏了掏耳朵,一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
温父咬牙,重新抬手,高高扬起,这回力道倒是比刚刚重了一点,但程度也一般。
宋庭礼啧啧出声,嘲讽,“在外举重若轻,集团一把手又怎么样,在内也是个打老婆的男人,不行啊,温总,你这不是两面派吗?”
从小到大,几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温父脸色涨红,却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母抬起脸,想开口,宋庭礼见状,轻笑,抢先一步,“我知道温夫人的意思,大人不计小人过嘛,嗯,我懂的,那就暂且先不跟你们计较了,拜拜。”
原本是想教训温母的,但被宋庭礼这么一搅和,温父反而对温母心存愧疚起来,尤其是看到她隐隐有些发红的脸颊,探出手想去抚。
却被温母偏头及时躲开。
“你……”温父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温母垂头,“有点痛,我先上楼处理一下。”
说着,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
温父皱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沉思。
楼上。
温母拧开药膏的盖子,对着镜子往洗干净的脸颊上一点点涂抹。
忽然,她一抬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啪。”的一声,玻璃碎在地面上。
温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双手握拳地摆在桌面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温柏谦!”
你欠我的太多了。
霍宴词是在半个小时后到达温语汀学校的,彼时,温语汀正在食堂和人吃饭。
听到说有家里人找自己,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温家母女。
好啊,送上门来了,她还正缺一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