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似乎有点无奈,叹了口气,在她好几次尝试都没起来后,轻声开口,“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当时没有过来吗?那是因为……”
“什么?”温月还是对她怀有希望。
温母道:“他们威胁我,说只要我过来救你,就直接把你打成残废。”
“可月月……”温母说着,也掉下眼泪来,“妈妈怎么舍得呢?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啊,妈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后半辈子都要靠着轮椅才能生活啊,那太残忍了。”
原来是这样。
“妈。”温月终于朝她伸手,依赖地钻进她的怀里,“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知道,都是因为温语汀我才会受这个苦的,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别生气了,我刚刚都是乱说的,您别和我计较。”
“嗯。”
温月毁容了,她脸上的伤虽然有点严重,但凭着温家的条件和现在的医疗手段,不至于到这个地步,纯粹是因为温母在其中做了干预。
在带温月去医院的路上,温母收到过一条短信,来自霍宴词的,他连名字都懒得遮掩,口吻更是极其嚣张。
温夫人,做人要时刻谨记教训,我看留条疤也不错,没脑子那就每天盯着看,总有一天会记住的,一条疤换你的一个秘密,您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选。
打蛇捏七寸,所以温母和温月说,“月月,我们先不去医院。”
“为什么?”
温月被搀扶着上车,此刻的脸颊一侧依旧隐隐作痛,她看向自己的母亲,眼底冒出疑问。
温母道:“我咨询过了,她们的意思是要先养一段时间,而且,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妈妈有一个医生朋友现在还在国外,我们再等等,等她回来让她给你做手术,其他人弄的,妈妈不放心。”
“好吧。”
温月还是信任温母的,点点头,“那就再等会儿吧。”
“嗯,乖。”温母慈爱地摸她的头,笑得很温柔。
温月沉浸在这氛围里,没有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