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拉着云博予在胡同里面左拐右拐,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在一座宅邸的后门停了下来。
那个黑衣人首领警惕心非常强,小心翼翼地四周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后,这才示意云博予下车。
云河此时正趴在距离他们有两条街远的屋顶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云河的眼中。
云河发现自己自从那次“炸茅厕”之后,五感居然得到了极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视觉和听觉,简直堪称逆天。
现在就算隔着三条街,他也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需要跟踪的那个人。
云河像一只暗夜中的飞鸟一般,轻巧地在各个房顶之间穿梭飞翔。最终,他慢慢地降落在云博予进去的那座府邸外面的一棵大树上面,隐藏好了自己的身影。
而此刻的云博予,内心极度忐忑不安。从上车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去面对那位的愤怒,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云清到底有没有死,他真的不清楚;而他自己究竟被掳到哪里去了,他同样也说不上来。
其实他内心很想把真相和盘托出,但问题在于,那位会不会相信?
以前的时候,他还能够用自己的儿子作为一点小筹码,可如今连儿子都已经交出去了,对对方而言早就没了任何新鲜感,那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保护自己呢?
完蛋了,云博予觉得自己今天恐怕难以活着走出这里了。
云博予刚一走进门,双眼就被人蒙上了,紧接着好几个人押着他径直穿过了后院的月亮门,一直走到后花园的池塘边上。
他们乘坐小船抵达池塘正中间的假山旁边,只见黑衣人头领在假山上摸索了一阵子,一道暗门就这样悄然开启了。
“进去吧。”云博予被人用力地推了一把,身后的门也慢慢合上了。
此刻,云博予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只能够凭借听力来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声响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难道他现在身处在地牢之中?
云博予更慌乱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以及牢房中那股熟悉的泔水和稻草混杂的味道。
他的内心变得愈发复杂,难道就这样被直接关进了牢房?
“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一道懒洋洋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传来,声音极为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