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就走。
新婚夜之后,云渠没赶他,他便没走,在正房软榻上安了家,但如今他们两人才互通心意,再睡软榻上……他怕自己半夜忍不住爬床。
还是待凉快地儿冷静冷静吧。
门被紧紧关上,云渠抬手摸了摸唇,耳后也隐隐染上薄红。
她以为今夜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比往日还香甜了许多,一早醒来后,便找了穆庭陪练。
都说得良师进益多,她先有镇北侯,后有穆庭,后者更是每日陪练,顶级理论加实践之下,她如今的身手已经不可与从前同日而语,除非遇上如穆庭这等高手中的高手,否则一般人可以任她按在地上摩擦了。
许是刚说开,今日两人间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
穆庭是准备趁热打铁,再稳固加深一下感情的,谁想一个早膳都没用完,宫里就来了人,急召他进宫。
穆庭心底不知第多少回暗骂正元帝没眼色,这回更是连脸都拉了下来。
云渠若有所思:“燕国选择起兵,不一定会再愿意为他保守秘密,莫不是他干的那些事被抖露出来了?”
穆庭冷笑一声,起身开口:“怕不是叫我进宫打感情牌的。”
云渠也觉得是,因为就在穆庭进宫后没多久,关于先前穆庭遇刺是正元帝所为的说法就流传开来,还有不少燕国细作自爆作证,可以说物证不足,但人证俱全了。
对此,朝臣们虽持怀疑态度,但面上却都表现出一副信任正元帝的模样。
无论这是不是真的,在两国开战在即的前提下,这也只能是燕国为挑拨离间挑起大胤内斗而闹出的手段。
众多朝臣都恨不得穆庭栽跟头,但同时也都无比清楚他的价值——若前线平远将军与四皇子顶不住,能顶上的便只有穆庭,在这时候,谁都不敢拿命去赌前路,便必要倾尽全力稳住穆庭。
如此局势,倒叫他们想起了镇北侯世子,若他还在,区区燕国又何须挂齿?
云渠听到外头的说法,差点被气笑了:“大胤无良将可用,责任究竟在谁呢,但凡从前做个人,如今又岂会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