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也不想背云渠呢。

随着他们离开,众人也随之向外走去。

陆岸背着云渠,嘴上喋喋不休:“表姐看到我昨日送来的添妆礼了没?虽没有祖父祖母送的珍贵而多,但是我这几个月随杜嘉年他们一道做生意赚来的,是我亲手赚的,心意无价,表姐万要珍藏啊……”顿了顿,他又转口道,“也无需如何珍藏,都是些俗物,表姐如有急用,他们能帮上表姐一二便是万幸了。”

云渠不能说话,便只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

昨日看到他的添妆礼时,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倒也争气,那里头的确只一些黄白之物,但正如他所说,心意无价。

杜府与郁府的添妆礼也相对厚重几分,莫不是那两位与陆岸一起赚的?

陆岸觉得自己走得够慢了,但不知怎的,还是很快就走到了门口,迎面看到穆庭那张春风得意的脸时,他忽然就有一种背着云渠再回去的冲动。

穆庭眯了眯眼,大步上前。

与他一起来迎亲的还有皇子们与一些宗室重臣子弟,此时俱都哄笑,高声打趣不绝于耳。

他先对随行的祝太傅几人与镇北侯夫妻行了一礼,恭恭敬敬一溜串儿叫过去,哄得祝老夫人笑开了花,也叫祝太傅脸色好了不少。

他拍了拍穆庭的肩,叹息中含着不舍:“今后,渠姐儿就交给你了……望你好生待她,否则老夫便是拼死也要为她讨个公道。”

祝母推了他一把:“大喜日子说什么丧气话!”

穆庭含笑,拱手行礼:“父亲放心,小婿定不辜负云渠。”

祝太傅叹了口气,眼眶比祝母这个真情流露的都红,做足了不舍模样。

话都被姑父说完了,陆岸也没再絮叨,小心将云渠放进了花轿里,便站去了一旁,没出声放狠话。

嘴里说什么都是虚的,拳头才是硬道理,他几缸蛊虫等着伺候呢。

他对穆庭抱拳行礼,无意间余光一扫,看到了人群中的杜嘉年与郁小公子,前者双目含泪,依依不舍又几近捶胸顿足,后者倒矜持含蓄些,只是目光复杂,看向穆庭时眼神又敌意十足。

两人也注意到了陆岸,招手想叫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