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也应云渠的叮嘱,私下找着遇到难处的举人。

而云渠则叫陆二去查翰林院那群正在熬资历的往届进士了。

那边坐冷板凳的多,水却也不浅,因得罪过权贵而被压着吃灰的简直一找一个准,只需查清楚他们品性作风和三观便可。

大抵因为手下人得力,短短三日间,她已经资助了五个秀才,找到了两个正遇难处的翰林院七品编修。

五日之期到后,陆七两人也成功将祝念安与外头通信的人证物证带了回来。

正巧这日太子回京。

因嘉奖其长阳一行劳苦功高,正元帝特设晚宴为其庆功。

云渠早就被祝太傅叮嘱过,所以并不忙乱——倒不是祝太傅消息过于灵通,而是为官多年,他早已深知正元帝尿性,提前预判正确。

与他一般猜测的老臣还真不少,宫帖是中午到的,各府却半点不见忙乱。

云渠穿着祝母叫人特制的缕金挑线纱裙,戴着新送来的累丝嵌宝衔珠头面,连妆容都较平日里用心了三分,一袭盛装浓颜之下,衬得她本就明丽的容貌更惊艳三分。

正院里,祝母见她款款走来,心下不由欢喜:“到底无愧你京城第一美人之名,这般容色,我都要被你勾了魂去!”

“母亲又笑我。”云渠状若嗔怪。

她这张脸的确当得倾城之姿,却并算不得京城第一,只沈太傅次女沈凝与庆国公长女金如筠就与她容色相当了。

她能越过这两人顶上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多是政治因素罢了。

“要说是第一美人,还得是母亲您呢。”她笑着挽上祝母的手。

眼神换来的美貌就是好使。

祝母无奈地点了点她额头:“净胡说。”

两人说笑一会儿,祝念安与祝归荑便到了。

瞧着前者依旧不大灵便的脚,祝母蹙眉道:“安姐儿你伤还未愈,当真要进宫赴宴去么?”

“母亲放心,我伤已无碍,只消走慢些就看不出异样,必不会御前失仪。”

她坚持要去,祝母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