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和沈临鹤与众人道过别,牵上马往塞岭镇的另一处镇口走去。
沈临鹤侧头,看了一眼从方才便不发一语的南荣婳,开口问道:
“满秋临走前,对你说的那句‘谢谢’,是因为酒楼老板娘宁姝吧?”
南荣婳的视线的在沈临鹤脸上略略停顿,而后轻轻点了点头,“是。”
她看向道路两旁栽种的松柏,松树叶子在阳光的照射显得越发翠绿。
南荣婳抬手摸了摸放回腰间的血红色珠子,轻声开口道:
“宁姝的身体里留有一抹残余的鬼气,那鬼气可以支撑她,直到年老,然后死去。”
沈临鹤挑了挑眉,之前在酒楼的后院中,吸收塞岭镇鬼气的是那颗珠子,如此说来,给宁姝留下鬼气的也是…那颗珠子?
可一颗珠子却能通人性?
沈临鹤又看了一眼南荣婳,目光中有些道不清的意味。
“你身上的那颗珠子,明明会影响你的思想,你为何数次都不愿放弃它?”
“你于我,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此话一出,他明显察觉到南荣婳的欲言又止。
沈临鹤笑着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先前说过,有些事你也没有弄明白,所以…”
“我怀疑,”南荣婳忽地打断沈临鹤,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珠子中藏着巨大的能量,这能量与满秋身上的红莲之力有关。”
沈临鹤皱了一下眉头,“所以,满秋说的,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因为这珠子?”
南荣婳摇了摇头,“我猜…不是,因为我也觉得他身上的鬼气很熟悉,就像第一次见到这颗珠子时的感觉一样。”
沈临鹤垂眸思索起来,这些奇异之事对他来说毕竟知之甚少,所以寻不到头绪。
可这些却是南荣婳自小接触的日常,甚至她对此比对普通人的生活还要了解。
于是,他想弄懂。
南荣婳见他拧眉沉思的模样,忽而嘴角勾起了弧度,她轻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丞相府,傅庆堂所说在南荣族地中见到的奇异的火?”
沈临鹤脑中灵光一闪,他忽地抬眸看向南荣婳,惊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