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婳与沈临鹤刚要回房,却见隔壁的房门一下打开了。
姜农户从房中探出头来,他见走廊中只南荣婳和沈临鹤两个,蹑手蹑脚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的声音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到:
“公子、姑娘,你们莫要信那老板的鬼话,什么浓雾吃人,都是为了将我们留在酒楼撒的谎,今夜我们还是按照先前说好的,子时在这里汇合!”
说完,他又悄悄地溜回了房间。
酒楼中越来越暗,各个房间陆陆续续灭了烛火。
实际也不过才酉时,可整个酒楼,甚至整个塞岭镇如同陷入了沉睡中。
沈临鹤内功高强,夜可视物,南荣婳更不必说。
他二人回了房间,连烛火都没有点。
‘那个叫吴谓的,失踪了?’
南荣婳在床边坐下,伸手摸到了她藏在床内侧的灯笼。
方才下楼用饭,若还随身带着灯笼就太过惹眼了,于是藏在了这里。
‘啊哈——’
还不等沈临鹤回答,灯笼中的高岑打了个哈欠,醒了。
‘你说的是楼下那个房间吗?’高岑的声音有些蔫蔫的,‘我睡着觉呢,忽然听到有奇怪的动静,迷迷糊糊听了一耳朵,好像有人说什么…把人带到后院去…’
沈临鹤转身看向房间的窗户,第一次进房间时他已经试过了,这窗户打不开。
按照南荣婳感知到的,这窗外便是后院。
沈临鹤想起了吴谓今日说过的话,昨夜梦中,他曾听到窗外有磨刀的声音和女子的哭声。
难道,吴谓被带到后院,做成了人肉包子?
而南荣婳神色平静,对她来说,那个叫吴谓的就算真成了包子里的肉馅,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感兴趣的是那只大鬼。
‘咦?有鬼气?’高岑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的声音从灯笼中传来,‘好熟悉的气息,感觉在哪见过,唔…到底是在哪呢?’
高岑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地惊叫一声,说道:
‘小十七!这气息…竟与你的气息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