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后来能侥幸生还,大概便是从湖中入了河道,再冲入了雁望湖。”
沈临鹤想起南荣婳曾告诉过他,邓籍被国师招入极泉宫中,将所见所感详细告知了她。
沈临鹤琢磨待明日须得好好问问南荣婳,也得把极泉宫藏有地下河道的事情告诉她,以免她突发奇想去探查极泉宫,遇到危险。
正当此时,房间的窗台外发出‘叩叩’的声响。
李未迟听到后,一皱眉,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一只褐脚白头鹰安静立在窗外,见窗户打开,一双眼直勾勾地望向来人,待看清是李未迟,歪了歪头,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李未迟从他的脚上拿下信筒,然后白头鹰便‘嗖’地一下飞远了。
李未迟将窗户关上,楼下的欢笑声丝竹声瞬间被隔绝在外。
他从信筒中抽出字条,展开一看,眉头蹙了蹙。
“怎么了?”刘巡问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未迟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他有些纳闷,说道:“这是我安排在宫外的眼线报来的,说是…一个穿白裙提灯笼的女子在皇宫西边的宫墙下站了大半个时辰了,一动不动。”
“原本这种事不会上报给我,但那处离极泉宫有些近,估计是下头的人怕有什么特别的,才会报给我吧。”
李未迟摇了摇头,把字条扔到了房间里的火盆中。
“穿白裙,提灯笼…”刘巡喃喃道,然后他忽地抬眼看向沈临鹤,“临鹤,这人听着怎么这么像…”
还未说完,便见沈临鹤一脸凝重,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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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泉宫。
此时已过亥时,湖面上一片漆黑。
沈老国公带着南荣婳的一缕魂轻飘飘站在湖上的木船中。
‘傅诏说过,他坐的船靠岸,紫华却没有将绳索固定,但这艘船上明明没有船绳,说明跟傅诏坐的那艘不是同一艘。’南荣婳沉声道。
沈老国公有些纳闷,‘难道我们上船的地方与傅诏上船的地方也不是同一个?’
他回头看看,迷宫一般的花园很大,从此处确实看不到是否还有其他小径通往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