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有多荒唐?

白雪年瞬间联想到一些看过的电视画面,那些被丈夫家暴,然后第二天又得到对方下跪求饶的被家暴者。

太可笑了。

她看着李渡,越看越觉得可怕。

良久,她嗓音沙哑的开口,“除非你放了我,不然永远别说对不起,我就是死都不会原谅你……不对,就算你放了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你杀了何琰,我只会送你进监狱。”

“没有。”

李渡握着她的手,眼眶通红的看着她,“我没有杀何琰,他没有死。”

白雪年,“……”

李渡举起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何琰,我当初只是为了取得宋继业的信任,骗他的钱,但绝对没有杀人!”

白雪年舔了下唇瓣,“你没有杀他,那……那何琰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他丢进海里,当时他确实没有死!”

“……”

把一个受伤的人丢进海里,跟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白雪年重新看向头顶,“你说完了就出去。”

李渡叹口气,“小白,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后悔。”

如果不这样做,他连守在她床边的机会都不会有。

白雪年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他交流。

李渡只能离开。

但第二天一早,他就又来了,端着冒热气的食物。

白雪年不想死,就只能选择吃他带来的东西。

退了烧,身体虚弱的太厉害,她靠在床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张嘴一口口吃下男人喂过来的粥。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得好好活着,不然哪有命跟她老公见面。

整个夏天,她就这么病半个月,好半个月,熬着过去了。

十月,转眼入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