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区别……”
“再说,朋友都没得做。”
蒋兆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搁在茶几上,起身走出了包间。
何琰,“……”
叹息声逸出,何琰忍不住吐槽,“小妖精,真是害人不浅。”
其实陆家算什么?
陆松年那种不入流的,蒋兆深真想动,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可他没有动,甚至任由对方踩过界,理由只有一个。
他想借着这位陆朝朝,断了小妖精的念头。
什么念头?
十八岁少女,对着养育她长大的男人,滋生出了越界的爱意,何琰看出来了,朝夕相对的蒋兆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雨势不算小,走出酒吧,蒋兆深让司机送他回了公司。
在公司加班熬夜对他来说其实是常态,自从小姑娘来了老宅,他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回家,陪她吃饭散步,看着她写作业,跟她说了晚安才会回房睡觉。
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二十天就能养成的事情,戒断却需要花费数倍的时间跟精力。
在蒋兆深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逃避这类词汇,他向来是睚眦必报又当机立断的人。
但只要是人,大概率都会遇到意外。
白雪年就是他人生唯一的意外。
所以,他逃避地在公司的休息室里住了四天。
因为洞悉了她的某种想法,但又不想挑明,所以他陷入了一种为难的境地里。
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她知难而退,最坏……
电脑开着,他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酒精让他的思维有点麻痹。
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是她背影落寞的上楼,他盯着看了很久,久到心脏生出一股钝钝的痛感。
为什么会痛?
大概是第一次意识到,她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鸟儿长大了,振翅高飞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