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嘴角那点笑也消失了,“行,我改天就去保养,可以了吧?对你那么好,见面就知道损我,小没良心的。”
白雪年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转头有些埋怨的看着主位上的男人,“你之前答应过我把游泳池填了,我今天去看了,怎么一点没变?”
蒋兆深怔住,他确实答应过,但也确实忙忘记了,“明天就施工。”
“最好是!”白雪年拿起筷子,想到什么,又叮嘱他,“施工别太早,我要睡懒觉。”
“嗯。”
蒋兆深夹了只虾,剥掉壳,放进她的碗里。
白雪年心安理得的指使他,“我想吃螃蟹。”
“只能吃一只,螃蟹太寒了。”
“知道了。”她馋巴巴地盯着螃蟹。
于是蒋兆深夹了螃蟹,拿了拆螃蟹的工具,亲自给她剥螃蟹。
何琰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这饭越吃越不是滋味,菜没吃几口,倒是有种被狗粮塞饱了的错觉。
这种感觉倒也不是头一回,从白雪年小时候就开始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有种谁都融不进去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但何琰始终觉得蒋兆深太惯着这位小祖宗了,但对方不以为然,搬出女孩就是要娇生惯养那套说辞。
随着小祖宗越长越大,这已经不是娇生惯养的问题了。
这应该是……
是什么呢?
何琰不好说,可旁观者清,两人之间那种熟稔,似乎已经开始踩界,可惜当局者迷。
酒足饭饱之后,何琰想拉着蒋兆深出去,但被拒绝了。
理由是,他要陪着白雪年散步消食。
何琰无语得嘴角都抽抽了,也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客厅等他,顺便接受来自老何的亲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