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深抬起手,薄唇含住烟尾,吞云吐雾间,声音带出一丝寒凉,“那种小瘪三也敢打小白的主意,呵,去找点事给陆家做做,人太闲吃得太饱就容易异想天开。”
罗风怔了怔,“蒋先生的意思是……”
蒋兆深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抬起眼皮,眼底铺陈出阴沉的戾气,“那个小混混捞偏门,警方应该会很感兴趣,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罗风会过意来,颔首道,“是,蒋先生。”
蒋兆深往外走,“自己去领三十棍。”
罗风低着头,“是,蒋先生。”
白小姐住三天院,他挨三十棍,不过分,这次确实是他保护不周。
白雪年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出院了。
出院没瞧见罗风,她不高兴的瞪着男人,“你是不是又打罗风了?”
蒋兆深英俊的脸上一派温和,“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
“可是做错事的人是我……”
“是你还是他,没有区别。”蒋兆深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她的发心,唇角扯出一个弧度,“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再犯了,嗯?”
“……我知道了。”
白雪年低着头,不敢跟他抗争什么,她越是说情,罗风受到的惩罚就会越重。
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罗风,也因为她出国的事。
真的是诸事不顺。
回家之后,她整天都郁郁寡欢。
蒋兆深接她出院之后,自己也要回公司了,本来就是挤出时间来看她,现在耽误了好几天,再不回去也不现实。
白雪年虽然作天作地,嘴上半点不饶人,真的知道他要回去,也只能像个无措的孩子抱着他依依不舍的掉眼泪。
一分开就是两个月,一年加一起都凑不出二十天陪她,她活得像是一个留守儿童。
蒋兆深只能哄她,“等你放寒假,我带你出去玩几天,别哭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