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欲求不满的幽怨。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被顾辞一个冷眼给翻了回去。信王悻悻地抿了抿嘴,“那荆乐还闹着嫁你啊?怎么回事儿?你是何时惹上了这么个女人的?”
顾辞也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要了他们两座城池,还有百年不再进犯的承诺。她若还不死心,本王去谈判时,可就要加砝码了!”
顾辞却提醒他,“凡事过犹不及,荆樊并非昏庸无能之辈,你莫要把人逼得太紧了。眼下是建设暮云州的关键时期,不适合大规模开战,否则清雪这些日子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信王点点头,“是本王考虑不周了,父皇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她若是一直纠缠不休,也不是个办法。”
顾辞笑着看向沈清雪的方向,“无妨,阿雪不会让她有机会纠缠的。”
信王露出鄙夷的神色,“你说说你,怎么自从娶妻了之后,你就变得,这么没有男子气概了呢?怎么自己招惹了桃花,还要你的夫人出面给你解决的?有没有出息啊?”
顾辞毫不示弱,“你以为我的妹妹是个好相与的?等你们成了亲,你若敢再外头拈花惹草,你看看阿笙会不会闹得你鸡犬不宁。”
信王伸了伸脖子,“本王向来洁身自好,这些年京都多少女子对本王趋之若鹜,你看我招谁了惹谁了?”
顾辞笑了,“你敢惹,你看我父亲母亲能不能放过你。”
提起顾晏清夫妇,信王缩了缩脖子,当即认怂。
好嘛!岳丈岳母,他惹不起。
“话说,你就真的不怀疑,你的那位夫人?”
他眯着眼睛看向矮坡上,正忙碌的身影。
“她若是如此有本事,还会在滨阳侯府欺辱得几乎没有活路吗?”
听说荆乐公主是被她生擒的。
顾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如果她不是沈清雪,那她又会是谁呢?她的确是从滨阳侯府里出来的。若说,她被什么鬼魅附了身,她所做的一切,又的确是桩桩件件为了百姓。都说鬼魅是害人的东西,她若是鬼魅,她怎么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