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老夫人是个拎不清的,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年将陈家折腾得够呛,也是事实。就是因为他们家无条件地纵容那个老太太,才会导致今日这样的结果。里,再无可奈何,也没有休妻的道理!
“你别不高兴了。”看着小姑娘哭了,他心里也不舒服,早知道就不提这事儿了。
顾笙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我没有不高兴,我是替我阿姐委屈,她生产时难产,若不是阿嫂救了她,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那么好的阿姐,父亲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明珠,碰上那样的夫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信王没有再说话,只不过,他倒是对沈清雪更加感兴趣了。她救了顾家?一个从小备受欺辱的女子,怎么会医术的呢?
还有她种的这些他不知道名字的东西,又是如何得来的呢?这都是谜团,顾家人对她,就毫无防备之心吗?
马车里头,顾和在低声地说着顾笙与信王幼时的趣事。
“她们两个呀,自小就爱在一块儿打闹。阿笙的性子急,信王,又是比较温吞的,凡事都比别人慢一些。所以这两个人在一块儿,没少闹出笑话来。”
沈清雪心里虽然觉得她们两个有些般配,不过这涉及女儿家名节,她可不能随口说出来,所以心里想想就算了。
信王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朝中也没有任何旨意传来,所以是不会有人前来迎接他的。
他只能跟着回了顾府。
顾辞与顾晏清还没有回府,所以他先去拜见了顾老夫人。这位老太太可不得了,这可是当年代夫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先皇御赐龙头拐杖的一品嘉懿诰命夫人。
“信王殿下远道而来,可是圣上有什么旨意吗?”
老夫人坐在正厅首位上,从容地喝着茶水。
信王是站着的,微微躬身,俨然一个小辈的姿态,丝毫没有身为皇子的架子。
“老夫人,纯属是我贪玩,想来这儿看看,父皇没什么旨意。”
顾老夫人乐呵呵地眯着眼睛笑,“这个地方的百姓都穷得揭不开锅,有什么好玩儿?”
“进城前见阿笙她们在种地,我觉得挺有趣的。”
顾晏清父子还没进门,门房就通报说信王殿下来了。顾辞神色不变,倒是顾晏清笑了起来,“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