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一步步逼近李县丞,目光如炬,“我早就命人将重要的账簿和卷宗誊抄了一份,你烧掉的,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副本罢了。”
“李县丞不必解释了,”傅深语气冰冷,“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县丞脸色惨白如纸,张了张嘴,却像被鱼刺卡住喉咙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火势越来越大,账房里的浓烟滚滚而出,映红了半边夜空。
一个年轻的衙役忍不住骂道:“好你个狗官!竟然敢烧毁账簿!真是胆大包天!”
“亏我以前还敬他是个县丞,没想到是个贪污的狗官!”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衙役啐了一口,愤恨地说道,“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也不知有多少!”
“可不是嘛,”另一个身形瘦小的衙役附和道,“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县丞浑身颤抖,眼神闪烁不定,他慌乱地环顾四周,像困兽般寻找着逃脱的出口。
他明白,今晚过后,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多年的贪污所得,荣华富贵,都将烟消云散。
“来人,将李县丞拿下!”
傅深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上前,毫不犹豫地将李县丞按倒在地。
李县丞拼命挣扎,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喊:“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小人是被陷害的!”
傅深冷笑一声,蹲下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县丞的眼睛:“陷害?李县丞,你深夜潜入账房,又亲手点燃账簿,如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李县丞眼神躲闪,不敢与傅深对视,他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小人…小人只是…只是进来看看…没有…没有要烧毁账簿…”
“看看?”傅深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看看需要带着火折子?你看看需要鬼鬼祟祟?你看看需要将账簿烧成灰烬?”
傅深站起身,对身后的衙役吩咐道:“将李县丞关押起来,明日一早,押送府城,听候发落。”
衙役们押着李县丞离去,账房里的火势也逐渐被扑灭。
傅深站在夜色中,望着被烧毁的账房,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这小小的县城里,隐藏着更多的黑暗和腐败,等待着他去揭开。
第二天清晨,傅深升堂审案。
李县丞被带到大堂上,他蓬头垢面,精神萎靡,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傅深端坐于堂上,目光凌厉地扫过李县丞,沉声问道:“李县丞,你可知罪?”